第八十章 三藏的优越感(1/ 2)
……
那行者告别了唐僧,一筋斗跳在空中,睁火眼平西看处,果见有一座城池。正是那乌鸡国地界,行者近前仔细看处,又见那怪雾愁云漠漠,妖风怨气纷纷,心中了然。
“若是真王登宝座,自有祥光五色云;只因妖怪侵龙位,腾腾黑气锁金门。”
那行者正感叹之间,忽听得炮声响喨,又只见东门开处,闪出一路人马,约摸两三千人。势勇非常,但见晓出禁城东,分围浅草中。彩旗开映日,白马骤迎风。鼍鼓冬冬擂,标枪对对冲。架鹰军猛烈,牵犬将骁雄。火炮连天振,粘竿映日红。人人支弩箭,个个挎雕弓。
行者眼看着那些人出得城来,散步东郊,不多时,有二十里向高田地,中军营里。闪出一员小将军来。
行者见那小将顶着盔,贯着甲,手执青锋宝剑,坐下黄骠马,腰带满弦弓,身上隐隐飞紫气,天穹祥光有护身,当即便心中明白,口里自言自语道:
“不须说,那个就是皇帝的太子了。等我戏他一戏。”
那行者按落云头,撞入军中太子马前,摇身一变,变作一个白兔儿,只在太子马前乱跑。太子看见,正合欢心,拈起箭,拽满弓,眼睁睁的看着一箭正中了那兔儿。却不知那猴头故意将羽箭夹在手脚之间,只露半节羽箭在外头,丢开脚步跑了。那太子只因身处远处,那兔儿幼小,故而也没有太仔细看,见箭中了玉兔,兜开马,独自争先来赶。
……
那太子不知那兔是行者变化,马行的快行者蹦跳如风;马行的迟,行者慢走,只在他面前不远。就这么勾着他来,一路便到了那宝林寺山门之下,并将那支羽箭留在门槛上,紧跟着一头撞进去对那早就等在寺中的三藏道:
“师父,人来了。”
说完这话,那行者却又一变,变做二寸长短的小和尚儿,钻在红匣之内。
另一边,那太子赶到山门前,不见了白兔,只见门槛上插住一枝雕翎箭。太子大惊失色道:
“怪哉!怪哉!分明我箭中了玉兔,玉兔怎么不见,只见箭在此间!想是年多日久,成了精魅也。”
作为一国太子,虽然妖魅之说未曾见过,却也听过不少,故而虽然惊讶。但是不至慌张。收回了箭羽,那太子抬头一看,便看到了宝林寺山门之前的匾额。心里瞬时阿就想到了什么。
“记得我父王在金銮殿上差官赍些金帛与这和尚修理佛殿佛象,不期今日到此。正是因过道院逢僧话,又得浮生半日闲,我且进去走走。”
那太子跳下马来,正要进去,只见那保驾的官将与三千人马赶上,簇簇拥拥,都入山门里面。慌得那本寺众僧,都来叩头拜接,接入正殿中间,参拜佛象。却才举目观瞻,又欲游廊玩景,忽见正当中坐着一个和尚,对自己不理不睬不闻不问,当即便是大怒。开口骂道:
“这个和尚无礼!我今半朝銮驾进山,虽无旨意知会,不当远接,此时军马临门,也该起身,怎么还坐着不动?给孤拿下他!”
所谓銮驾,便是一国皇家仪仗自立礼而来。全套的銮驾仅有帝王与帝王嫡母可用。称之为满朝銮驾,而帝王之下,不论是正宫国母还是一国储君。都只能用半朝銮驾。
而诸如帝王国母储君之类,即便没有摆出全部銮驾,他们本人便可以代指銮驾,而銮驾本身关乎皇家脸面,故而不能侵犯,否则便是僭越之罪。
照理说那唐三藏本身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和尚,如此冲撞之事,他多多少少会畏惧,不过有了悟空的言语,他也便没了多少畏惧之心。
更何况他是唐王的亲封御弟。总领唐国天下僧纲,水陆大会之时,他便可以用唐国的半朝銮驾,那声势,可比小小一个乌鸡国要大的多,他能怕这个?
之所以唐三藏一路上那么怕事,无外乎是深知人离乡贱的道理罢了,若是在大唐国境以内,他和孙悟空的关系,怕是不会如此畸形。
而即便是现在孙悟空和唐僧的关系如此的不融洽,那孙悟空也不会真的危害于他,而这,就是三藏的依仗。
孙行者见那小太子,说一声两边校尉,一齐下手,一边想要把唐僧抓将下来,另一边急理绳索便捆那孙悟空当即便口里默念道:
“护法诸神、六丁六甲,我今设法降妖,这太子不能知识,将绳要捆我师父,汝等即早护持,若真捆了,汝等都该有罪!”
……
那大圣暗中吩咐,谁敢不遵,却将三藏护持定了,众校尉只觉得好似一壁墙挡住,不能近三藏之身。惊的那太子出口道:
“你是哪方来的和尚,使这般妖法欺我!”
那三藏一听这话,站起身来,看了看那太子。开口笑道:
“贫僧不会妖法,乃是东土唐僧,上雷音寺拜佛求经进宝的和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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